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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C 8 – 個體金融之於社會發展 南美農村金融論壇國際研討會

Florent Bédécarrats

翻譯 陳宗胤

Passage au crible n°8

南美農村金融論壇(FOROLAC, Forum Latino-américain et des Caraibes de Finances Rurales)集合了大約 350 個個體金融機構(IMF, Institution de microfinance),服務南美洲 超過兩百五十萬的民眾。在巴西政府的支持下,此論壇在 2009 年 12 月舉辦了一個研 討會,討論主題為「家庭農業,農業主權與農村金融體制:面對危機的挑戰與機 會」。這項國際盛事聚集了超過六百名非政府間國際組織、社會運動團體、政府機 關、公有銀行,以及私人企業等的代表參加。

歷史回顧
理論框架
案例分析
參考資料

歷史回顧

在二次大戰結束以及獨立運動之後,大部分的南美國家都成立了公營銀行來資助 其發展。然而,這些機構遇到了很多失靈或淪為政客工具的情況。在政府不得不定期 重整這些機構的資本同時,也造成了這些發展中國家國債與赤字的嚴重增加。1982 年 金融危機中,國際金融機構 (IFI, Institutions Financières Internationales) – 最後的資金借 貸者 – 應該要幫助國家脫離不停支付這些債務的情況,並協助實施某些政策進行改善。 最主要的要求,便是金融體系自由化,公共支出的減少,以及終止此類發展銀行的建 立。

個體金融就在這波體系調整的政策中,出現於社會中。它們的建立透過某些特殊 機構提供各式各樣的服務,包括儲蓄、保險、以及國家或國際資金的流動,逐漸的鞏 固其地位。自 80 年代中期開始,支援這個領域的國際借貸者承認了它們的金融恒久 性。這些機構開始催促個體金融機構進行成本回收,同時開始擺脫外來的幫助以解放 補貼金的限制,並吸引私人基金的投資。同時有許多的個體金融性質的非政府國際組 織轉型成匿名組織或是銀行,以及儲蓄和信用合作社也開始邊緣化。

2006 年穆罕默德‧尤納斯及孟加拉鄉村銀行的獲頒諾貝爾獎,以及後來許多國際 間的贈勳,使得這個模式受到了認可。對於形象來說,接受這樣極具象徵性的榮譽也 增加了個體金融的風險。某些個體金融機構的不當行為及驚人獲利,都使得對其的批 評更加的惡化。再一些南美洲國家 – 例如玻利維亞、厄瓜多或尼加拉瓜 – 新的社會黨政 府對個體金融展現出明顯的敵意,並尋求將其國有化或是以新的公營銀行代替之。

理論框架

一、個體金融的規則與調整。在要求其利於發展的功能之余,個體金融仍然是以市場 原則經營,這種情況使得社會與商業,公有與私有之間的界線變的模糊。再者,雖然 它們是由跨國行為者來推廣,例如非政府間國際組織以及發展與投資機構,個體金融 的各種行為還是來自於國內層級上。跟所有金融活動一樣,這類的個體金融經常是由 國家來經營和調整。這種混合的模式有利於個體金融的領導,讓其建立在由國際論壇 創造出的規則之上。
二、發展政策的私有化。在過去三十年間。發展行為者的策略主要立足於新自由主義 的觀點上。在這個情形下,國際金融機構要求國家限制其農業或金融政策,扮演一個 推動讓市場更為開放,自由競爭及極少限制的角色。在實務上,公共行政的直接介入 被視為是無效率的,並會使私人行為者,例如 NGO 和商業公司的利益減少。

案例分析

金融危機以及最近的糧食危機都對現有的發展模式造成了質疑。在農業方面,全 球生產的缺乏,以及附加價值的分配不均,都是相當嚴重的問題。如此,我們必須強 調商業自由化造成農工業體必需與資本化後的其他農業機構(占全球人口41%)直接競 爭。在這樣的條件下,全球價格被定在前15%最具生產力的族群的產值。這樣的不平衡 造成了占全球貧窮人口75%的鄉村人口越來越貧困。換句話說,對於聯合國糧食與農業 組織(FAO, 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 of the United Nations)、世界農業發展基金 (FIDA, Fonds international de développement agricole),或是世界銀行來說,必須農業重 新置於發展政策的優先選項,但是存在著繼續深化此種農工業類型以及重新賦予家庭 農業價值這兩派的矛盾。

然而,借著社會運動而取得政權的南美洲國家的社會黨政 府,傾向於選擇第二個方案。

另一方面,個體金融在提供那些受隨機因素影響甚大的小型農業體上,並不是十 分情願的。因為這些小農業體無法提供任何的保證,他們沒有穩定的收入,也沒有足 夠的金錢去承擔個體金融機構極高的利率。因為這些原因,個體金融經常專注在城市 裏,較常提供資金給小型商業體,或是藉由那些從農村出走至都市的人來提供服務。 如此對於保障農業發展市場的失敗經常讓人對於個體金融的形象產生負面效果。再 者,也讓被要求不對個體金融機構進行控制,或是降低極為嚴苛的利率的社會黨政府 有了藉口來介入個體金融。

對於個體金融來說,他們加強了各種不同的機構彼此之間的聯繫。例如,他們成 為一個社群,以獲取必須的法律知識,或是在國際組織及其它有力的經濟行為者中獲 得支持。對於在南美農村金融論壇中的那些較接近社會及農村的組織來說,他們希望 強化他們的合法性,讓其與鄉村的機構更為靠近。為此,他們制定了某些農業或鄉村 計畫,並尋求與公共發展銀行進行結盟。為了討論這個議題,南美農村金融論壇在巴 西舉辦的這場研討會是相當具重要性的。因為在個體金融機構與政府間關係緊張的此 刻,這個研討會代表著尋求與魯拉政府的關係修補,以及制定一個可接受的參考方 案。

參考資料

Guérin Isabelle, Lapenu Cécile, Doligez François(Éds). La Microfinance est-elle socialement responsable?, Revue Tiers-Monde, (197), Janv.-mars 2009.
Mazoyer Marcel, Roudart Laurence, La Fracture agricole et alimentaire mondiale : nourrir l’humanité aujourd’hui et demain, Paris, Éditions Universalis, 2006.
Trivelli Carolina, Venero Hildegardi, Banca de desarrollo para el agro: experiencias en curso en América Latina, Instituto de Estudios Peruanos, 2007.